言虞不答话,无声地垂下眼,雪白的颈子也弯了下去,试图做一只鸵鸟来解决问题。
陈以灼叹了口气,将b超随手丢在柜子上,走到床边压了过去。他膝盖抵在床边,双手撑在言虞身侧,俯身在言虞耳边说道:“说谎的小朋友,是要被打屁股的。”
言虞一听,耳朵根腾地升起一股热意,他整个身体都被环在陈以灼的怀里,根本连半点挪动的地方都没有。他所能呼吸到的空气,全都掺着陈以灼浓重的alpha信息素,这使得腹中的孩子也渐渐苏醒了过来。
“你是不是有病!”言虞气急了,伸手推了推陈以灼的胸膛,瞪着眼骂他,“到现在还想着那种事!”
陈以灼:……
显然,他想的打屁股,和言虞理解的那种床上打屁股,是两码事。
陈以灼松开了对言虞的桎梏,坐回椅子上,他的目光言虞小腹那团隆起停留许久,心里的一角软软地塌陷了下去。
片刻后,陈以灼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小虞,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
言虞勉强弯了弯唇角,眼中满是湿漉漉的雾气,他藏在被子下的手捏紧成拳,积攒了许久的勇气,才轻声道:“我只是想生下这个孩子。”
陈以灼顿住了。
还不等他说话,言虞又开了口:“陈以灼,不是你说过的,孩子对你来说是累赘吗?其实我那时候,很想问你……那我呢,我对你来说,是不是也是个缠了你十几年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