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这么会撩?!

七零海岛夫妻 甜久 3360 字 2023-06-15

今天部队确实有事要忙,江少屿到达洪嫂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好在没耽误太久,饭菜做好也只等了他五分钟。

“来啦,洗个手吃饭了。”

望着孟言给自己倒水的画面,江少屿忽然有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既视感……虽然老婆孩子现在还都没有。

孟言的厨艺仍旧发挥正常,红烧鸭子好吃得没话说,还有一道特色菜——碗烩茄子,江少屿没吃过,洪嫂也没见过这样的吃法。

茄子不炒也不炸,用清水煮,煮熟后竖着撕开,再把煮熟的土豆压烂,不用压成泥,压成小块,再把手撕茄子和小块土豆放在盆里搅拌,菜放凉以后再加入孟言专门调制的料,喷香扑鼻,吃起来有种说不出的爽感。

“天热,吃点清淡爽口的消消暑。”

石蛋迫不及待捞起长长的一根,像吸溜面条一样往嘴里塞,茄子皮带点脆感,里面的肉又是软烂无比,搭配起来相得益彰,味蕾和嗅觉的双重享受。

“阿娘,好香!比肉还香哇!”石蛋兴奋地手舞足蹈。

洪嫂频频点头赞赏:“不错,孟言妹子,这菜叫啥名?教教我,以后等你走了我自己也能做。”

以后走了?走哪去?

——自然是去江少屿那儿。

如此想着,便神游天外,再回神时,脸颊微微发热。

孟言夹了一条茄子入口:“叫碗烩茄子,也可以叫茄子烩土豆,做法不难,改天有空我把调料配方告诉你。”

洪嫂:“好呀好呀。”

见他们都说好,江少屿也夹了一块尝。

“好吃,不过这味道……有点怪,是香的,但说不出来是什么香味儿,除了茄子土豆还有其他味道。”

“你味觉还挺灵。”孟言给了个赞赏的眼神,抿唇笑道:“调料里加了一些鱼腥草,今天在田坎上发现的,味道挺特别。”

“鱼腥草?那是什么草?”江少屿没吃过这玩意儿。

孟言夹起一根:“这个,这就是鱼腥草,北方吃得少,南方人会吃。”

“孟言妹子,你不是北方人吗?你咋知道这玩意儿能吃?”洪嫂不解地问。

“书上见过,就记下来了。”孟言脸不红心不跳撒谎:“今天试了一下,感觉味道还不错。”

石蛋好奇地咬了一根鱼腥草,脸顿时皱成了小老头。

孟言姐姐的口味好奇特,这味道也叫不错?石蛋表示受到了打击。

江少屿也尝了一根,味道能接受,但也说不上有多喜欢,如果孟言爱吃的话,或许他也能学着享受它的美味。

“哦,原来这玩意儿叫鱼腥草啊,我们这儿没人吃,田坎上老多了,你要是喜欢,随便挖。”

那感情好,孟言的身体虽然是北方人,灵魂确实南方内陆人,鱼腥草简直不要太合她口味!

吃到一半的时候洪嫂忽然想起什么,进房间给江少屿拿了一瓶西凤酒。

“参谋长,吃肉咋能不配酒呢,给。”

江少屿同她客气了两句,实在推脱不了,便拧开瓶盖倒了半碗。

低头抿一口,面色不改,他这个人连喝酒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势,军人的气魄和文人的儒雅,他两个全占。

“洪嫂,家里还有白酒?”早说有酒嘛,倒点进锅和鸭子一起炖,去去腥。

洪嫂说:“不是,隔壁李阿贝她爹借的。”

“哦我就说哪来的酒。”

江少屿打小北方长大,酒量在整个部队都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不过这一点孟言和洪嫂都不知情。

当吃完饭站起身时,看见江少屿摇晃的身体都以为他喝醉了酒。

孟言下意识搀扶住他的手臂,却被他轻轻挣开。

“没事,我还能走。”

“是能走,走得歪歪扭扭,你打算跳着舞回去呢?”孟言无奈挽住他,“走吧,我送你。”

洪嫂拿了抹布擦桌,回头对儿子说:“对,小孟你快送参谋长回去,小心看路,要石蛋陪你一起不?”

石蛋蹦蹦跳跳上前挽住江少屿另一只胳膊,被他推开:“不用,不用。”

说是不用,却只推开石蛋,孟言还搀着他呢。

“参谋长,我和孟姐姐送你回家”石蛋望着他软乎乎地说。

江少屿就是装的,目的是让孟言送他回家,咋能让石蛋当电灯泡。

“不用,不用。”边说着,挽着孟言就出了厨房,行走速度之快,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直到出了院门避开洪嫂的视线后,原本歪歪扭扭走路的某男原形毕露,身体挺得比钢板还直!

孟言噗嗤,笑得花枝乱颤:“就知道你是装的。”

……

夜风轻拂,带来舒爽的凉意。

大约晚间八点不到的样子,江少屿带着孟言在沙滩上漫步,他们肩并肩,眺望浩瀚无边的大海。

“你看,那是什么?”

江少屿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海平面上有点点亮光,亮光处有一只小东西随着海浪摇摇晃晃,形状似汽油桶,桶上连接了一只玻璃罩。

任凭风吹浪打,这小东西始终倔强地漂浮在水面上。

“航标灯。”他回。

“航标灯?做什么用的?”孟言问。

“指路用的,白天不容易发现,一到晚上它会自动亮起来。”海风有点大,把他的声音吹得有些迷离。

孟言正想继续找话,江少屿又说:“你别看它长得像个□□,它不怕风不怕浪,再大的船也得看它才能走对路。”

小小的东西大大的作用。

提起海上的东西,江少屿有太多话可以聊,在他熟知的领域中,他几乎无所不知,而这种无所不知,莫名让孟言更加对他感到钦佩。

很奇怪,孟言也说不上这是为什么,江少屿的自信总让她不知不觉着迷,像小时候妈妈送给她的第一只布娃娃时产生的着迷。

聊了会儿大海,又聊了会儿军舰,江少屿忽然转了话题。

“你刚来的那个星期咱俩不是相互没见面吗,我其实以为你生气了。”

孟言不明所以,望着他边后退走:“生气?生什么气?”

江少屿看看她,又看看海面:“那天你问我有没有话说,我说没有,你就走了,你走得那么快,后来再也没找过我,我以为你生气了。”

那你就不能找她么?后来缓解关系还是她先主动,她就是生气也应该嘛。

孟言腹诽着,心里却为他的坦诚感到一丝丝高兴。

江少屿继续说:“我那时候不敢找你,想着或许再过几天你会闹着回首都,我甚至已经让周柏涛把船票买好了。”

“什么嘛。”孟言有点不高兴了,埋怨般看他:“才一个星期,原来你心里我只能坚持一个星期啊?”

江少屿露出求饶的笑:“不止,我以为你顶多待四天就受不住。”

“那让你失望了。”孟言撇了撇嘴,“不过,你如果真想我走,就不该送食物给洪嫂的。”

孟言说着,便用胳膊肘戳他:“你说,我在这里吃喝不愁,有荤有素,我还舍得走吗?”

他的小心思天知地知,自己知孟言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