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这几天一直在赶元宵的外勤活动,抽不出空来回去,只是听说在叔公的劝说下,姥姥终于舍得将家里的没用破烂进行一次断舍离。
首当其冲的就是院子里的那辆布满铁锈的车壳子,而这天特地把时悦叫回来的目的也在于此。
“早上想着把这铁皮架子锯开,看看能不能卖点废品,不能卖就叫人拖去扔了,刚锯开座椅呢,就看到这个了。”
叔公把一个铁皮盒子递给时悦。
盒子三十多厘米长宽,还挺沉的,需要时悦双手托着。
“这车子最后是你们一家三口开的,我瞧上面还画着卡通图案,想着应该是你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到汽车暗匣里去了,后来忘记取出来了。盒子还挺牢靠的,打不开,是个密码锁。”
叔公念叨着,一边将院子里的废铜烂铁收到一块儿去,“不过这么久没发现,也不知道里头东西坏没坏,这又是下雨又是下雪的,车子都泡生锈了……”
时悦端详着手中盒子。
铁皮壳表面同样锈迹斑斑,棕色盒子边角还能依稀看到划出的歪歪扭扭的卡通图案,锈迹太重,早就看不清原来画的是什么。
开口处嵌着个密码锁,确实牢靠。
时悦想不起来这盒子的由来,可手里的盒子却确实散发着一股强烈又诡异的熟悉感。她看着叔公手边拆得七零八落的汽车架子,对记忆里父母的依赖也在随之被拆散。
而手里的铁皮盒子就像一根轨迹不明的引线,一头牵在时悦身上,另一头牵向看不清踪迹的远方。
这个盒子或许能解答她的许多疑惑,时悦有这种强烈的预感。
她能感受到,那段空白的、残缺的片段一定和这个匣子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