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一种邀请吗?”他慢条斯理道,“之前总想为时记者服务, 没赶上时机, 今天正好就我们两个人——”
透明镜片后, 那双狐狸眼勾挑起玩味弧度, 暧昧旖旎地从时悦肩头扫过。
赵柏行故意顿了顿,用上一种极为大胆下流的目光, 往身后房间门示意了眼,唇角妖痣轻轻扯了下。
他挑了下眉,用极富暗示性的语调来了句。
“让我这牛郎给25岁的时记者服务服务?”
“……”
毛病。
时悦下意识暗骂一句。
做记者走街串巷多了,碰上的轻浮男人也不少,碰上开口便耍流氓的, 时悦通常也不会流露出多么过激的反应, 顶多在心底将对方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
可或许是早就接受了赵柏行这人精神状态不稳定的预设, 她并未因为赵柏行这两句略显轻浮的调戏而觉得不适。
甚至因为两人的气氛使然、因为赵柏行话中的诱引意味,她竟鬼使神差地,顺着他的胡言乱语产生了相应遐想。
热气氤氲在汤面上空,在赵柏行的镜片上蒙了一片白雾。
他低下头吃面,高大身躯俯在不算太高的餐桌前,肩膀耸起、脊背高弓、双肘撑着桌面,单薄摇晃的花衬衫隐约勾勒出男人臂膀的弧线。
他的衬衣领口微敞,时悦在蒸汽朦胧间看到他脖子上似乎挂着什么,黑色的挂绳跟着动作微微摩挲过锁骨。
他实在算不上白,是晒过太阳的肤色,一点也不像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精英总裁。
反而更像她梦中那混不吝的修车师傅赵柏行,野蛮、随性、不羁,难以驯服,却散发着勾人心魄的男性魅力。
时悦胡乱想着,小口吸着面条,心底的想法没经过脑子思考便问出了口。
“那你服务一晚,怎么收费的?”
“噗,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