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手里没什么事情做了,就闲闲站在赵柏行侧后方,倚靠着冰箱,注意力松懈地落在赵柏行动作上,看他熟练地下面、添水、加入食材。
抽油烟机的声响在头顶嗡嗡运作,来不及被吸走的锅气氤氲在厨房低空。
时悦拿过那盘草莓吃了一颗,随口问了句,“你是在戒烟吗?看你身上好像没什么烟味。”
“嗯,在戒了。”
“怎么突然想戒烟?”时悦问。
“你不是说抽烟不好?”赵柏行挑眉,懒洋洋的语气,半调侃道,“时记者都发号施令了,我哪敢不从。”
切。
时悦可不认为自己随口劝他少抽烟的一两句话能起到多大功效,总归是有别的更加深刻、更能撬动某些根深蒂固习惯的因子作用吧。
但能下定决心戒烟总是好的。
“那你加油。”时悦想了想,“如果坚持不住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我给你打气。”
赵柏行往后睨了眼,似笑非笑,“怎么打气?”
“为你的坚持喝彩加油?”
赵柏行哼笑一声,似是对这打气方式不屑一顾。
厨房窗子半敞,外头起了点风。
时悦放下水果盘,绕去关上窗子。
“那你倒是说说,比较喜欢哪种打气方式?”
窗子前正是接近一米宽的空大理石灶台,外推合的窗子,她需得抵着空灶台边沿,半个身子前倾才能够着。
抬起内层纱窗,夜风更加清冽地吹拂进来。
赵柏行的宽松衬衣跟着晃了晃,褐色的蟒状花纹衣摆轻轻扫过时悦的牛仔裤缝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