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声音和动静响起的同时,逢夏条件反射地想抽出还被人牵着的手。
她用的力道不大, 他却像早知道她有这个反应一般, 扣在手腕处, 纤细的手腕在他的指骨间像被轻松擒住的蝴蝶羽翼。
牢牢地。
只停在他的手掌心里。
顾泽西疑惑:“夏夏?”
逢夏脸颊有些红:“不是放着了, 我知道。”
正红色覆盖的长桌, 顾泽西的手叠在桌面上,一层薄薄的木质桌板, 无人知晓他们在底下交缠。
顾泽西的声音就在耳侧,他站在她身侧的位置, 只要稍稍往下走, 便能将底下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她抽不开手, 干燥的掌心覆盖上湿漉漉的润。
逢夏用余光去探身侧男人的反应。
他没有半点往这边看的意味, 优雅靠着椅,双腿交叠, 冷白的衬衫丝毫不乱,桃花眼里的笑意干净而礼貌,不急不缓地应着校党委书记的话。
他的声音语调和旁人不同,无人何时何地听起来,都似清雪落梢头, 听起来春风将拂的清润色调。
逢夏清楚的听到一句校党委书记夸他。
“你这孩子, 端方如玉。”
全句应是——
君子端方, 温润如玉。
“夏夏?你没事吧?”
顾泽西的眼神还想往下探。
倏地,逢夏反应不及顾泽西这一下的动作,心口不安地急速高悬。
却像早早意料到一般,她的手脱出那道囚笼,蝴蝶单薄的羽翼得到翩跹在空中的自由。
在顾泽西的眼神看到前,逢夏接过桌面上的新台本,说话时呼吸都还未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