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她说的话,小男孩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茫然,见炸蘑菇不多了,突然舍不得吃了,他扯扯阿妈的衣摆,用只有他们才能听懂的话说——
“阿妈,吃香香!”
阿苏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阿扎吃。”
有了阿妈的话,阿扎又开心起来。
阿苏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接眼前女人的话。
她阿妈是外地人,所以她知道上大学是什么,从小也在阿妈的期盼中听她讲以后要怎么考高中怎么考大学。
哪怕阿妈只读过初中,但丝毫不影响她对女儿的爱。
可当阿妈知道,村子里的人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村子超过一定的时间,她崩溃了。
阿苏哭晕过去,最终还是认命。
阿爸也很无奈,即便心疼妻女,可这是族人的宿命。
这是他们的报应,是终身摆脱不了的诅咒。
见她陷入沉默,楚逢月也不好步步紧逼,笑着转移话题——
“你们屋子里放的那些瓦罐坛子是用来腌菜还是用来做泡菜的呀?还挺好看的。我们食物有些多,想着不好浪费,想做一点泡菜,到时候给你送来,我们应该是吃不完的。”
岂料听闻这话,阿苏脸色骤变,不自觉拔高了声音:“不能动!”
把旁边的小男孩都吓了一跳。
“嗯?”楚逢月脸上带着不解,“是工艺品吗?还是不能用来泡菜,是不是盐会腐蚀坛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