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灼白在床上躺着,闭着眼,眉头紧蹙,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奚漫走过去,用手去探他的额头,真的很烫。
随着她温凉的手指摸过去,床上的男人睁开眼,他原本深邃好看的桃花眼,此时布了血丝,看起来很没精神。
只看了奚漫一眼,他又无力地重新闭眼。
奚漫把手收回来,表情变得凝重:“你烧这么严重,怎么不去医院?”
简灼白不说话,跟没听到似的。
她正要出去,手腕被他攥住。
他握得很紧,奚漫试着抽离两次没有挣开,她无奈看过去,男人再次睁了眼:“去哪?”
他声音有些哑,带着鼻音,奚漫莫名心软下来,语气少见的温和:“我去给你买退烧药。”
跟过来的朱良翰看到这局面,忙道:“太太陪简总吧,我现在去买。”
朱良翰匆匆离去,简灼白依然攥着她,不肯撒手。
甚至越收越紧。
奚漫手腕被他抓的有点疼,看他烧成这样,便没再挣脱,任由他攥着,自己在床沿坐下来。
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
看到床头桌上放着一块湿毛巾,应该是朱秘书想用来给他降温的,他不肯用。
奚漫拿起来,还是凉的,便直接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想了想,又把被子一掀,把他完全晾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