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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府

直到天黑,楚时渊身上的疼痛仍然没有缓解。他脸色苍白得仿佛透明,眼眸里布满血丝,手指因为太用力抓椅子两旁的扶手,血肉模糊。

莫牧在一旁看着,担心说道:“袁大夫,我们大人为什么会还如此难受?”

之前楚时渊独自种母蛊时,楚时渊似乎也没有如此难受。

袁承霁将手上的银针又刺进楚时渊身上的穴位。为了不影响身体里的同命蛊,楚时渊拒绝服用药丸来抑制身体上的疼痛,如今他也只能够靠针灸帮楚时渊缓解疼痛。

袁承霁说道:“一般不会将母蛊和子蛊同时种在一个人的身上,如今师弟逆天而行,所承受的痛苦比单独种母蛊的两倍还要不止。我之前也没怎么接触过蛊虫,师弟究竟会如何,我也不敢保证。”

莫牧见袁承霁居然都无法帮到楚时渊,前所未有的无力。他的心中更加不明白,大人明明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凶险,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够帮欣荣郡主炼制出解药,大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自从大人和欣荣郡主和离,得知欣荣郡主当初救他的真相,他就觉得大人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大人一心扑在朝堂上,如今大人面对欣荣郡主的事情,他总觉得大人似乎透着不一样的疯狂。

这种疯狂,他在面对自己时,更是特别的狠,似乎这样便能够掩盖他从前对欣荣郡主的忽视。

首辅府的书房的烛火燃了一夜,没有主子的吩咐,首辅府的下人也不敢有其他的动作,自觉地待在下人房里。

袁承霁将楚时渊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一一取下,他打量着楚时渊的惨白的脸,说道:“师弟,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