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晏霆安的手搁在诊台上,骨节分明,可有些太瘦弱了些。之前俞锦年也以为他十分瘦弱,后来方知,他力气十足,分明是个强健有力之人。
手搭上去,俞锦年的眉一点点蹙起,他的情况,远比她想象得要严重得多。她从来没有诊视过脉象如此凌乱之人,是中毒不错,恐怕也不是中了一点两点的毒,而且,这是旧毒。
晏霆安见她久久不语,只缩回手轻笑:“这些年也看过一些大夫,都说不能治。也无事,并不致命。”
“这是旧毒,晏二哥中毒起码有十数年了。这种毒的确不致命,若晏二哥好生休养,一辈子不发病也是正常。可是晏二哥习武,既然习武,就不可能不影响,所以每每发病都疼痛难捱。”
晏霆安眼中露出惊讶神色,倒不是别的,而是俞锦年仅仅扶脉,便知他中毒已久。他抿了抿唇,轻叹一声。
“你说得不错,若不练功,好生休息就不会发病。可那样又有什么用?叫我躺在床上做个废人?”
倒是实话,俞锦年扶脉便知这种毒十分蹊跷,并不会伤人性命,只是行动起来便能难受。晏霆安的外伤,都是因他练武时疼痛难忍,自己弄出来了。
俞锦年缩回手,想一想还是拿起一旁的纸笔,写下药方:“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毒,却也不好随意开药驱毒。这药方中的药是止疼的,副作用不大,若是实在疼痛难捱,可用此药,莫要再伤害自己了。”
第40章
原也只是个小插曲,俞锦年自认为医者仁心,见不得病患那样痛苦,加之眼前的人,于她有恩,她自不能放任不管。
开了药叮嘱了需得注意的事情,俞锦年便带着秋雨离开。倒是晏霆安拿着药方沉吟,许久都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