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撇了撇嘴巴,李谌故意看了他一眼,这才道:“多谢遥辇特使挂心,朕并不无大碍。”
“陛下,您的面色都不大好了,”遥辇氏道:“可千万不要强撑。”
刘觞反驳道:“遥辇特使,您是眼神儿不大好才对吧?陛下今日的面色精神,明明要比昨日好。”
遥辇氏缩了缩肩膀,仿佛刘觞在恐吓自己一般,连连后退,怯生生的道:“遥辇也只是……也只是说一说自己的看法,宣徽使若有不同的看法,也不必……不必针对遥辇啊,难道……是因着昨日里被猎犬袭击之时,遥辇拉了宣徽使一把,宣徽使怀恨在心?遥辇不是故意的,当真不是故意的,陛下,您要给遥辇做主啊!”
刘觞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遥辇氏装作小白花,装的也太差劲了吧?
李谌道:“罢了,既然不是故意的,便不要再提了。”
刘觞:“……”哼!
遖峯篜里
遥辇氏又道:“陛下,遥辇这次前来,其实……是想留下来,为陛下侍疾。”
“侍疾?”刘觞道:“遥辇特使,您在开玩笑吗?您可是贵为契丹特使,怎么能为陛下侍疾呢?”
刘觞说的比较好听,其实本意是,你一个契丹人,种族都不同,跑到天子跟前侍疾,天子敢用你吗?
哪知道下一刻李谌却道:“侍疾?也不错。”
刘觞:“……”故意的!这小奶狗一定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李谌又故意看了一眼刘觞,这才道:“既然遥辇特使有这份心意,朕也不好拒绝。”
“谢陛下!谢陛下!”
李谌转头对刘觞道:“宣徽使,你退下罢。”
刘觞深呼吸,心里想着,小奶狗想造反吗,让自己退出去,让遥辇氏留下来?
遥辇氏在面前,刘觞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只好道:“是。”
他说着往外走,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李谌突然道:“等等。”
刘觞立刻回头,心说看吧,还是要挽留我。
哪知道李谌挑眉道:“把宣徽使的小奶狗也带走。”
说罢,将小灰灰扔了过来,刘觞伸手接在怀里,小灰灰还在迷迷瞪瞪的打瞌睡,突然感觉天摇地晃,迷茫的睁开大眼睛,“嗷呜?”歪了歪头。
“听说了么?陛下因着如何处置耶律特使的事情,和宣徽使产生了分歧!”
“何止是分歧,吵架了!”
“是啊,吵架了,我路过御营大帐的时候,都听到吵架的声音了!”
“不只是吵架,陛下还把宣徽使给赶了出去!另找了契丹使团的遥辇特使来侍疾!”
“这是要变天了么?宣徽使往日里可是最受宠的。”
“嗨,谁知道呢,天子的宠信,来得快,去得也快罢!”
刘觞离开御营大帐之后,经过一个白天,“宣徽使失宠”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营地,简直是人人尽知。
天色昏暗下来,已然入了夜。
刘觞探头探脑的从营帐中钻出来,对营帐中的小灰灰道:“嘘——阿爹要去做少儿不宜的事情,儿子你还太小,不能跟着去,知道吗?”
“嗷呜?”小灰灰不明白,还以为刘觞在跟它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