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儿!快住手!”

李涵听到声音,没想到他们找到了这里来,当即皱着眉,狠狠又打了没庐赤赞两记。

啪!

啪——

李悟见他不住手,一把抱住李涵,勒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继续打下去:“别打了,会死人的!”

李涵奋力挣扎,大喊着:“放开我,我打死这个畜生!我也要废了他的手!不,我要废了他的双手、双脚!我要废了他整个人!”

“冷静点!涵儿!”

“呵呵……”没庐赤赞却突然笑起来,起初只是低低的笑声,随后变成了大笑,喜不自胜的狂笑。

“哈哈哈!!李涵,你最好杀了我?哦不……你可能杀不了我。”

“你这个畜生!”李涵果然被他激怒了。

别看李涵平日里温文尔雅,号称长安第一才子,但他其实他脾性相当暴躁,最是禁不住激将法之人。

李涵愤怒挣扎着去抢马鞭,怒吼:“你这个畜生!我今日便打死你,看看是谁不敢?!”

温室殿乱成一团,刘觞险些就给忘了,当时他告诉李涵,关于李悟手腕的事情,埋伏李悟的的确是没庐氏的军队,但并不是没庐赤赞本人,刘觞含糊其辞,李涵便把这笔账记在了没庐赤赞头上。

“江王!”流觞机智的道:“不好了,绛王殿下旧疾复发了!”

李悟一愣,随即明白了流觞的意图,假装闷哼一声。

“嘶……”

刘觞:“……”太假了!

李悟闷哼的这一声太假了,还不如来个假摔,不过李涵关心则乱,还以为真的碰到了李悟的手腕,立刻便不闹腾了。

“小叔!?”李涵放弃了抢马鞭,紧张地道:“你怎么样?是不是又疼了?我碰到你了?”

李悟抢过他的马鞭,立刻扔得远远的,拉着李涵往殿外走,道:“涵儿,小叔没事,有事的是你,你太胡闹了。”

李涵已经冷静下来,被他推着往外走,也没有再执拗,只是道:“凭什么是我胡闹?轻轻打他两下就是胡闹了?”

李悟将李涵带走,回头对刘觞点了点头,示意拜托他收拾残局,两个人便离开了温室殿。

刘觞打量了两眼没庐赤赞,好端端一个高大俊美的少宗主,这会儿被打成了这个……熊样儿!

刘觞朗声道:“来人,找个御医来,给没庐特使看看伤口。”

随即笑道:“没庐特使想死,可没这么容易。”

刘觞心里清楚的厉害,李涵的脾性虽然暴躁了一点点,但他心中是有成算的,如果不是没庐赤赞故意拱火儿,李涵不可能这般失态,没庐赤赞显然是一心求死。

没庐赤赞被看透了心思,只是冷笑一声,道:“你留我下来,将来必定后悔。”

“哦?是吗?”刘觞不以为然,抖了抖手中的移书,道:“如何后悔?你的赞普已然抛弃了你,瞧瞧,新鲜出炉的移书,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还带着热乎气儿呢,赞普说了,没庐赤赞你和大唐有缘,将你外派常驻长安,永结两邦之好!”

没庐赤赞蓦然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刘觞,嘴唇颤抖,似乎不相信刘觞所说,但他心底里知道,所谓的不相信,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刘觞道:“没庐特使已然是常驻特使了,既然如此,便安安心心的留在这里,别再动歪脑筋了,这样咱们大家伙儿,都能安生一些,你说对吧?”

很快,御医走进了温室殿,同时而来的,还有鱼之舟。

鱼之舟走进来,拱手道:“宣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