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兰此刻插话道:“当然要考虑自保了。你说杀人就杀人,二十多年前,杀你的结拜三哥,七年前又杀结拜大哥。我爹那是看清你的本性了。”

魏季宁冷笑一声:“是啊。他开始防着我。但我也不傻,我知道二十多年前的那封信在他手里,就想着也要拿捏他一个把柄。”

魏季宁说到这里,表情得意起来:“他那天因为目睹我杀周大,太过震惊慌张,碰碎了一个被委托修复的明代瓷瓶,手被割伤,血流不止,血迹还印在了周万兴刚给他的两家定亲的玉雕上。所以我把玉雕藏起来,用来当威胁他的伪证。”

白文兰和周铭怒道:“你真卑鄙!”

“他要是不想着留我杀人的证据,我又怎么会这么对他呢?”魏季宁漠然道,“大家彼此彼此,谁也没资格说谁。”

“七年前的事,不可能就那样结束了吧?”林渊问道,“你们难道没想过斩草除根?”

魏季宁都已经说了那么多,也不在乎多说几句,他笑道:“当然想过。可惜乔老五又一次溜得飞快。而我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那孩子了。只能找乔老五。而乔老五一看周大死了,立刻猜到可能是我们动的手。他反过来威胁我们。让我和白二束手束脚。”

“再后来呢?”

“再后来……”魏季宁道,“我瞧着白二和乔老五似乎要统一战线了,只好妥协。也给了乔老五一笔封口费,让他不要胡说八道。乔老五穷困潦倒多年,接受了我的收买,而且他就留在这个城市,有白二守着--毕竟我手里也有白二的把柄--那个定情信物的玉雕。”

“哦……”林渊总结道,“所以你们三个互相牵制,反而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关系。谁也不会去戳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