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盯着梅瓶碎片若有所思:“不是说这种梅瓶很值钱吗?白文谦那么缺钱,舍得用梅瓶砸人?”
林渊沉思片刻:“说得也是。不过如果是危机时刻,或者怒火上头的时候,可能也顾不了那么多?别忘了,白文谦之前跟白建业在书房密谈过一次,白建业应该给他解决外面赌债的事了。而且……白文谦还是杀乔老五的最大嫌疑人呢。”
007再次分析道:“可现在这两人都死了。他们俩当初在书房究竟谈了什么,我们也无从知晓。或许白文谦觉得,杀乔老五一个人是杀,再杀一个也无妨。毕竟,白建业如果死了,他应该能继承家产,钱财更多。如此一来……区区一个梅瓶自然就不算什么了。”
林渊听他提起继承家产的事,不由说道:“我听尹一水说,他在白文兰房间发现了白建业的遗嘱,和几份文件。”
007问道:“怎么说?”
“白建业的遗嘱上的确说要把家产大部分留给白文谦,白文兰能分到的十分有限。”林渊道,“至于那几份文件,则是白文兰转移财产的文件。”
007起身,转向白文兰:“是这样吗?白小姐?”
白文兰咬了咬唇,随后豁出去般一样说道:“不错!我房间的确有我父亲的遗嘱,我也的确转移了一些财产。但我也是被人骗了!”
“哦?被人骗了?被什么人骗了?”林渊敏锐地抓住她字里行间的线索,追问道。
白文兰道:“那遗嘱是文谦给我的。”周铭扯了扯她的胳膊,她拂开,长出一口气,坦白道,“我也不想再瞒下去了,遗嘱是文谦伪造的,就是为了让我和我爹离心!”
“兰兰……”周铭欲言又止。
白文兰低声道:“如果不坦白这件事,我们的嫌疑是洗不掉的。他们会怀疑我们杀了我爹。”
周铭犹豫了一会儿,不再阻拦。
“这些年来,那混账一直在外兴风作浪,不是欠赌债,就是闹事,闯祸从来就没停止过。除了我爹,我跟阿铭其实也给他收拾过不少烂摊子。以前我都是以清雅斋的名义帮他了结那些破事。谁知他不但不收敛,反而越发变本加厉!”白文兰说起这些来仍然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