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业缓过来后,靠在座椅上,轻轻拍了拍白文兰颤抖的手,安慰道:“没事。人嘛,到年纪了,总会有点小毛病。先把车开进去吧。”
白文兰表情有点难过,她慢慢关好车门,重新将车子启动。
车内的气氛安静又压抑。
刚才父女俩的争吵似乎告一段落。
人在亲情面前,总是会各种束手束脚。
平心而论,白建业对白文兰其实很不错,他没有重男轻女,看出女儿在古董一行上的天分,便从小教授引导,雕工、审美、工笔、选料……甚至最关键的古董修复术也没有藏私,全都教给了她。
父女俩之间最大的分歧,也只在于周铭。
白建业不想让白文兰跟周铭在一起,断定周铭是觊觎他们白家的古董修复术。
白文兰从小就跟周铭一起长大,两人感情深厚,她对周铭的人品性格自然也很清楚,所以,对白建业这种一棒子将人打死的霸道父权,进行了强烈的反抗。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隔阂。
但这隔阂,在白建业身体状况出现问题时,短暂的平息了。
白文兰将车开进别墅后,没停在车库,而是直接停在了院子里。从这儿进大厅回房间比较近。
她跟林渊一同把白建业从车上扶下来,又搀着白建业进门。
“林渊,你去把车停好。”白建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