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护士小跑着进来,一脸紧张地问周随哪里不舒服。
周随呐呐说:“我的手疼。”
“我看看。”
不久,钟亦白从门外走进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护士一边做相应的调整,一边给钟亦白解释,末了,护士松开输液管,同周随说:“现在应该没问题了。”
周随半垂着眼眸说,“我想换手,想坐起来。”
“好的,我现在给你换。”护士说罢,先帮周随摇高前半截床,令其半坐起来,这才转身开始从推车里拿东西。
周随现在插吊针的右手都有些浮肿,针孔周围也是乌青一片。
钟亦白看着不忍,弯腰询问周随还疼不疼,周随说自己习惯了。
护士趁机附和:“这不是大问题,家属们不用太担心。”
钟亦白听了不由回想自己有没有表现过度。
护士指的家属,却不是翩翩公子钟亦白,而是那个疾步走到护士站,一脸阴沉的先生。她现在回想起,他阴郁寒冷的眼神扫视护士站的情景,她腿肚子都还在颤。
“按了护士铃我们都会以最快速度过来的,下次……在这里耐心等就可以了。”不敢对939提意见的护士心有余悸地对温和的病人说。
病床上的羸弱男人目光落在空荡的走廊上,显然没在听她说话。
还是护士在他面前挥挥手,这才令他回神的。
周随茫然:“怎么了?”
护士重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