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益民说的这些话,既是说给兰花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说完后,转身就走。
兰花站在院子里,这次她没有再急着关?院门,她看着吴益民朝着村口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竟然多了一丝难言的感觉。
房里,她妈喊道:“你看了没有,外面?是啥人啊?”
兰花回?过神来,忙道:“没谁。”
今天?是难得清闲的半个?下午。因为春种?提前结束,队长就发话让所有人都?在家里歇上半天?。
阮清坐在院子里,一边和牙牙玩毛球,一边看万桃花纳鞋底。农村人费鞋,农村女人做鞋便不分四季,一年到头?,只要闲了就做。
阮清看万桃花穿针引线,手指灵活的都?快翻出花来了,不由羡慕道:“等哪天?有空,你也教我?纳鞋底吧,说起来,爸妈还?没有穿过我?做的鞋子呢。”
万桃花笑道:“爸妈的鞋子够穿,我?过年时才给他们一人做了一双。再说了,你是干大事的人,把你拘在家里做鞋,像什么话?”
万桃花话音刚落,大伯母就着急忙慌的跑进门来了,一进来就说道:“霞霞,你男人来了!”
“啥?”阮清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男人来了。”大伯母又大声说了一遍,“我?看的真真儿的,就开的部队上的车,怕是快到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