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断断续续传来婆婆的劝阻声。

“你爸那边怎么交代”

“知道你有怨气妈也不愿意”

“好歹”

好歹什么?后面的话突然听不清了。

突然,卧室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进来。

女人被吓得一颤,连忙扭头去看,却只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影子声音含糊,似乎对她说着什么,女人仔细听了半天,却一句也没听清。

你要走了吗?你说什么?

女人急的张嘴想问,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啊——”

阮清猛的从卧铺上坐起来,回了一会儿神,才看清周围年代感十足的陈设。

是了,她在回乡的火车上。

距离她穿书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同志,你没事吧?”下铺一个老太太听见上面的动静,伸出头来问了一句。

“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路忒远,一上火车就是十天半个月,吃不好睡不好的,可不就是爱做噩梦?”老太太跟她一样,也是首都站上的火车,到今天已经在车上待了四天了,可晃晃悠悠离目的地还远的很,忍不住顺着她的话抱怨,“大人都受不了,小孩子就更别说了,你儿子还好吧?”

阮清摸了摸靠墙沉沉睡着的儿子脑袋,发现已经不烫了,“烧已经退了,大娘,谢谢你的土方子啊。”

“谢啥,农村的土方子也不费啥钱”

跟下铺老太太多说了几句,阮清调整了下儿子的睡姿,将他重新揽入怀中,然后就着这姿势又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