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月生:“说话。”
“啊那个——”齐倦想了想,啃啃指甲盖不羞不恼道:“是我朋友帮我写了一份。他意会了我的想法,就是代为转述一下。”
手指交错着抠啊抠,齐倦又抬起眼睛纯真地笑了一下。
他准备修改战术了,先接近再说。
“……”
郁月生把检讨书压在板擦下面,“先去早读。最后两节课别上了,来我办公室重新写,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走。”
好嘞。
心里是美滋滋的,但是失算这种事情谁又能料得到呢?
就好比现在,办公室里冷气十足,加上省生活费没吃早饭。
某位齐·写检讨·倦只好将手伸在桌子下死死掐着肚子,另一手慢吞吞地写着鳖爬的字。
胃里一阵阵抽痛来得真不是时候,齐倦在心里叫苦不迭,恨不得将自己砍死一万回。
郁月生正在一旁专心批改作业,头也没抬,温暖的阳光掠过柔布窗帘,落在他清瘦凸起的腕骨处,像是撒了一层薄薄的烛光粉,亮亮盈盈的。
一小块亮光随着写字的动作,晃来晃去,画面却是平和静谧。
齐倦看了他一眼,愈发觉得自己快难受死了。他好想钻进郁月生的怀里,像只小猫咪一样被他撸撸柔顺的软毛。
虚汗都快渗出来了,大半个拳头都被齐倦吞陷在上腹,疼痛难耐时,他身子一颤,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郁月生停下手中的笔,扫过去一眼:“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