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淋成落汤鸡都一样的丑,韩学礼也不例外,浑身上下都是水,头发也贴在脸上一脸狼狈,谁知道是韩学礼啊,新来的女知青听说是白天接他们过来的男青年,芳心动了一下,不过椅子已经有人帮着固定了,其他几个女知青也过来帮忙扶底下的桌子。
韩学礼补的很艰难,底下的人也被淋湿了,弄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瓦片上面还盖了一层塑料布。
“这个屋顶上的房梁早就有问题了,之前我跟大队提过要他们补,谁都没上心,这回盖了一层塑料布,雨水刮下来让塑料布贴着瓦,大雨下来就不会刮走瓦片了,只是补好了也不知道能撑多久,等台风过了要重新捡瓦,横条也要再铺跟新的,台风天就是这样,哪怕瓦片好好的也能刮走的,习惯就好了。”
于小丽被这句“习惯就好”弄得心里拔凉,这还能习惯呢!
谁知道后来还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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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入夏,房子盖起来慢得很,郑冬梅的官司很快打完了,她今年的工作重心都在房子上,三天两头的往工地跑。
离了婚,看着脸色跟心情也好了很多。
公司的司机跟财务换了一茬,这次郑冬梅专门从财专招来了一个做账的会计,出纳她自己兼任。
郑冬梅开的工资一个月一百,比财专包分配最好的岗位还要多几十。
重金还是能吸引人,最终有一个胆大的小姑娘应聘来了,她说她能做好账。
小张就是这个胆子大的年轻人,她跟郑冬梅说:“我爷爷就是老会计,我从三岁开始就学打算盘了,做账我虽然没做过,但是以前也见过老会计做账,学校的基本知识我也学的扎实,郑经理你交给我,不懂的我就去找人问。”
她跟小会计讲:“你们学校专门学做账,我也知道做账跟别的不一样,再高的学历要实际操作经验过才行,你刚进来别的不讲,把前头的账目跟后面的账目分开,做两套账,主要是后面的账目,给我做的清清楚楚,三个月时间考核你,做不好就走人。”
才一个月,小张就把全盘账目做起来了。
郑冬梅看过很放心。
第二个月开始,小张又开始做之前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账目,虽说进展有些慢,但是总体来说比之前的会计做的好多了,郑冬梅在心里已经给她转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