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嘴里的那句过阵子不是司洲所猜测的到年底,更不是到明年,而是一周后。

司洲打电话和白嘉言说了这件事,让他教完琴之后来海边一趟,具体为什么,对方神神秘秘不愿开口。

恰好今天迟真对教学内容理解得很快,不用拖堂指导,白嘉言可以准时下班。他搭乘地铁来到目的地,在海边转了好几圈,这才发现司洲的身影。

除此之外,对方的父母也在。

白嘉言深呼吸一口气,将胸前不自觉漫上来的怯意都咽了下去,强装自然地朝长辈打招呼。

“嘉言,来坐下吧。”母亲指了指司洲旁边的位置。

白嘉言乖巧地凑过去坐下,抬脸观察司洲的神情,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叔叔阿姨都知道,我们改变不了你们什么。”母亲面对着白嘉言,“你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感情也很好,谁想分也分不开的。”

白嘉言静止在原地。

“你们以后的路,要自己好好走。”

语毕父母又和司洲简单交待两句,便匆匆回到沙滩外的轿车里。白嘉言重新将视线转回到司洲身上:“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啊,”司洲冁然一笑,“说我没有你会死,算吗?”

“……别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