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追陶然？”程郜只是微醉，眼神里还满是清醒。

“对，怎么了？”程允有些不开心了，这么谁都让他不追陶然呢，他是真心喜欢他的。

“你以前不是喜欢女生吗！？怎么喜欢男的了？听哥的，别弯！”程郜站起来，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不能用以前来衡量现在。”程允气急败坏道。

这满屋子的酒气！

程郜摊在沙发上，和平时笑的一样，“我在想，如果我当初不那么傻，认为离开就是为他好，现在就应该不是这样了，你说对吧？”

特别是，那头唐默在病房跟他说的那些话，如果他在家人面前再坚持一下，或许就能等到等了这么久的东西。

他这段时间一直没去找唐默，他想去，可是不敢去。他每天都在想，如果有如果的话，那该有多好。

不可否认，他还爱唐默。

不可否认，唐默不爱他。

这个消息让他很挫败，最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和唐默初次见面的那天，唐默长得也不是特别出众，可是他就是对唐默一见钟情了。

他梦到，唐默刚上大学那会的青涩懵懂，看到他总是低着头轻声喊“学生”，梦醒了，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谈不上多美好的过往，可是他就是每天晚上都梦到了，放不下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