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缙云不断收紧手指,没有修剪的指甲一点点陷入皮肉里,有液体顺着指甲缝流出,他嗅到了血腥味才撒开手。
钱疯子疼得膝盖一软,倒地不起,边呻吟边往堂屋爬,最后体力不支,躺在堂屋的地上呻吟。
许缙云盯着房门的方向,院里那枯井,他想,他真想……
急促的脚步声从院里传来,许缙云咬紧了牙根,这次又是谁呢?
“许缙云!”
谁在叫他?
许缙云只觉得这声音陌生又熟悉,透着几分急切和担心,他渐渐回过神,眼神也逐渐聚焦,门框里的身影有些眼熟。
是万元。
屋子里太暗了,连一盏灯都没有,万元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忽然之间又嗅到了酒气和血腥味。
有人受伤了?谁?许缙云?他伤到哪儿了?
“这黑灯瞎火的,怎么不点灯啊?”周金民捂着鼻子,有点想从屋子里退出去。
万元想把他支开,转头吩咐了一句,“金民,你去弄盏煤油灯。”
这又黑又味儿的,周金民原是想拉着万元赶紧离开,见万元这么说,他把话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