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季末不是玩的挺好的嘛,我就过来碰碰运气”,顿了顿之后又像是一种解释,继续道,“我也是向人打听到的季末的住址。”
“什么事?”聂让倒是开门见山,一句多余的客套都不愿意给予,他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垂眸看向地面,显得有些无奈,“你既然能找到季末这来,很多其他的事情,我相信你也肯定能够打听得到,何必非要来膈应我呢?”
如果问聂让,那自然是不愿意,人都死了,他自然不愿意再让聂建民去叨扰她。
可是腿长在聂建民的身上,他也有嘴,他如果真能问出来,那他去就去了,悄悄的去就行,何必非要来他面前,问他,告诉他,让他内心膈应呢?
“你妈都已经死了,我们两个……”
“是啊,人都已经死了,我们两个就不必再来往了,你不觉得轻易打扰别人的生活是一件很冒犯的事情吗?”
聂让看着他,他是真不懂,这个人现在冒出来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样?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懂吗?”聂让尽量不表现得咬牙切齿,聂让觉得他不配让自己的情绪再有波动。
“当然,现在这里是共同区域,你自便”,聂让抬脚从他身边而过,自顾上了楼。
聂建民没再说话,看着聂让的身影消失。
聂让开门进去的时候,江爸爸已经起来了,正在收拾客厅,昨天是情绪没稳定,睡了一觉好多了,他开始看不太顺眼季末这杂乱的客厅了,一大早起来给他连角落都收拾了一遍。
看到聂让的时候,笑了笑,“一晚上去哪了?回欢欢那了?”
“没有,陪刘畅吃夜宵了”,聂让笑了笑,然后在沙发坐下,朝江爸爸也招了招手,“叔叔,你就别忙活了,过来吃早餐吧,你给他收拾好了,明天又变回原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