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车子里很安静,气氛有些异常的微妙。
聂让开的车子,江亦欢坐在副驾驶座上,江亦欢的父母坐在后面。
江亦欢是能够感觉到车子里的异样氛围的,但是她不知道该从何开口起。
虽然聂先生这车子开得很稳,但说到底,其实还是很讽刺的,这车子可是江亦欢的。
退了一万步,聂让除了人品之外,在经济方面可以不必大富大贵,但至少不能比江亦欢更差劲吧。
其他远的不说,就眼前他们连孩子都有了,现在这个时代,养一个孩子需要花费多少?
江亦欢父母其实算现实,人活在世界上,哪能不现实。
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就连最基本的礼貌、客套、寒暄都省了。
江亦欢坐在副驾驶座上,转头看了她父母几眼,她父母坐在后面,两个人各望着一边车窗,似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江亦欢收回目光,然后又转头看向了聂让,她轻叹了口气,伸过手去轻贴上了聂让的手臂。
聂让感觉到江亦欢的触碰,微微转眸,然后将手放下,跟江亦欢十指紧扣。
聂让其实内心里还算平静,他把自己的位置一直都摆得很正,他知道自己在她父母心里是怎样的分量和印象,所以倒不觉得委屈了。
你觉得人家很喜欢你,却又不搭理你才难受,你已经知道人家不待见你了,人家现在不理你,太正常了,已经没有什么委屈和惊讶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