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不自觉的流露越多，江亦欢就越害怕。

她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已经放下聂让了，这种不自觉的流露会让她深深怀疑自己。

甚至她会怀疑上天，她从未做过离谱错事，为何上天要派这样一个聂让出现，让她亲眼见证自己究竟有多渺小和不堪。

聂让倒是来得很快，没过一会儿，江亦欢放在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电话再想起，江亦欢并没有接起，而是看了几秒电话屏幕之后，直接起身走到了窗边，她能看到下面停了辆车子。

犹豫过后还是将电话接通，放到了耳边，这一次是她先开口说话的，她说的是，“我还在忙。”

“没关系，我在下面等你”，聂让的回答也很诚心，似乎真的无怨无悔的愿意等待着她。

江亦欢没再说其他的，直接挂了电话。

江亦欢的不争气是真的，所以她害怕自己会犯傻，会不理智。

以前都是她围着聂让转，现在聂让愿意围着她转，但她不能让自己看起来过于雀跃，也不能让自己的心脏跳动得过于疯狂，那样只会显得她更加的不值钱。

她知道自己不值钱，却又想要试图掩盖掉这个事实，甚至想要从根源上否认。

江亦欢将手机丢在桌面上，没有继续工作，但也没有离开办公室，就倚坐在办公桌上，沉默着，沉思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低头看时间，这才又将手机收起，缓缓地收拾桌面，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江亦欢下楼的脚步很慢，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过于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