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也打电话，打的都是那些可以打的，江亦欢可以打，季末也可以打，所有在他身边已经被查透了的人，他可以名正言顺打，毕竟聊的东西也不需要保密。

聂让默默的靠着车子，脑子里却乱糟糟的，无声的在脑中里想了很多，也过了很多种可能。

没有林猛之后，聂让觉得自己还是在一些方面成熟了点，毕竟再没人保护了，自己得想尽办法保护好自己。

现在的每一步，往后的每一步，他都必须更加的小心和谨慎。

他觉得他曾经一度依赖过林猛，知道他的身份后，他就没了那种孤身走暗巷的感觉，有人同行，下意识会依赖对方，会觉得有人分担。

聂让突然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给江亦欢打了个电话。

他必须想办法留下些线索，他不敢贸然真的跟钟向虎见面，说得难听一点，他甚至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又是圈套。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只不过电话接通之后，江亦欢并没有说话。

现在江亦欢对感情很收敛了，聂让给她打电话，她自己得接，但不会上杆子去表现什么了，她就等着聂让先开口，先说打电话给她什么事。

“你……下班了吗？”聂让沉默几秒，问了这话。

“还得一会”，江亦欢如实回答，犹豫两秒，还是又加了一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