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聂让一直都很沉默，江亦欢将手搭到他肩膀的时候，聂让这次没有再握住她的手，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们去趟超市，晚上我给你做饭吃。”

江亦欢看着聂让的眼睛，然后将手收回，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又要做饭给我吃？”

聂让笑了笑，笑得无所谓，“因为我伤好了啊，做顿饭，谢谢你这几天的收留。”

聂让说这话很体面，可是言下之意，江亦欢是明白的，伤好了，他该走了。

“是不是许哲跟你说什么啦？”江亦欢的神情看起来很落寞，一想到聂让要离开，她就没法开心起来。

聂让转头看她，看她失落的神情，内心里沉了沉，轻叹了口气，还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太看得起他了，他说什么都左右不了我，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因为他说让我离开你，我就如他的愿？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

聂让这话带了些许调侃的不屑，但细品又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的愤恨。

车子很快在超市前停了下来，进了超市，推着车子往里走的时候，聂让转头看了一眼默默跟在身后的江亦欢，心下动了动，还是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反正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了，趁着此刻他们还在一起，聂让突然之间很想牵牵她，很想跟她一起买菜做饭，做一些小情侣之间理所当然应该做的事情。

在超市里逛了一大圈，买的东西却很少，江亦欢看着聂让将食材放到后备箱的时候，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是不是买的少了点儿？”

聂让关上后备箱的车门，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又不会做饭，买那么多干嘛？留着也是浪费。”

聂让这话一出来，气氛突然之间就变得沉默了。

聂让在说什么，他们彼此都很明白，这也许是他们最后的晚餐了，聂让果然总是这样，要来要去都匆匆，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