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怀叙偏不能如她的愿,她才看了那大氅不过两眼,他便自己接过了端屉,抱着它健步如飞地走了出去。
送走自己的儿子,好在还留下一个儿媳。
淑妃高高兴兴的,想要与公孙遥再话话家常,哪想,她的目光倒是追随在她逐渐离去的儿子身上,恨不能一起走了。
“遥遥与怀叙还有话要说?”她好奇问。
公孙遥回神,闻她此话,直接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没有!”
可淑妃眼神却明显不是那么信任。
公孙遥无法,仔细想了想,担心她会就此认为她是个不矜持的姑娘,只得与她实话实说道:“只是方才瞧见殿下那件大氅,觉得似曾相识,所以多看了两眼。”
“哦?”淑妃似有意外,“那件白狐大氅可是怀叙去岁秋猎时自己狩来的,陛下为此还特地夸奖了他一番,说是万金难求,连他也没有,迢迢倒是也有一件?”
公孙遥立时又将脑袋摇的比适才的拨浪鼓都快。
天子都没有的东西,她如何敢有?
“是年前,我于京郊的济宁寺留宿,那时天寒地冻,我不曾带足够的衣裳,寺中住持见我可怜,便借过我一件那样的大氅。”她解释道。
“同样也是白狐制成,表面看去,并无一丝杂毛,住持说是有缘人所赠的香火钱,与殿下适才那件,很是相像。”
“济宁寺?”
公孙遥原本以为,淑妃听完她的话,该是豁然开朗,知道她并不是那等不矜持的姑娘,更知道,她当然是不可能有那么珍贵的一件大氅。
哪想,淑妃听完后直接蹙起了细长的柳叶眉,喃喃起济宁寺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