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星看着他,许久,忽然勾唇一笑:“享受松软大床房,这是我应得的。”
梁颂年:“……”
他现在合理怀疑林见星就是故意来整他的。
主卧不在一楼,他抱着林见星走了一会儿,把人放在床上后,从杂物间里拿来了跌打损伤膏。
梁颂年拿着棉棒,语气也是惯常的寡淡:“脚伸出来。”
林见星乖乖听话,目光落在自己肿得有些离谱的脚踝上。
梁颂年没这么伺候过一个人,力道有些重了,林见星吃痛,一下子被激得眼泪都下来了:“疼!”
“疼就对了。”梁颂年道,手上的力道终究小了一些,抬眸瞥他一眼,“不然怎么记得住疼。”
林见星似乎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只敢小声小声的抽气了。
梁颂年的动作很细致专注,棉棒沾着膏药,轻轻的涂抹在伤处。
等他的工作完成,回眸去看时,却发现林见星已经睡着了。
……算了。
他想。怎么能和喝醉的人一般计较。
被林见星讹上,倒也算不上很难捱。
……
林见星再一次体会到了宿醉的威力,头疼如影随形,几乎难以忍受。
他一动,脚踝处传来的异物感便提醒着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见星:“……?”
这里确实是梁颂年的卧室。设计照样是简装,很有现代家居的风格。床铺松软,那股淡淡的冷杉香气如影随形,几乎要将他全身包裹,显得越发浓烈起来。
他移开目光,身侧的被子还是空空的,看不出有人入宿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