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瑾下意识地顺着这只手抬起头看他：“将肃，你若是什么事都瞒着我。我真不该如何是好了。”

将肃心下一慌，面上虽不显，但心里却还是惊慌失措的，因为他担心自己苦苦保护的人最终会因为什么都不知情而选择离开，他谋划这么久，算计这么多，可不代表他愿意看到眼前这一切。

“你无需害怕，也无需防着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若是因为这些怕我，你让我如何自处。”将肃喃喃道：“我怕你多想，所以便一切都瞒着你。”

容怀瑾苦笑道：“被人瞒在鼓子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当你我的事我得从别人的嘴里得知。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将肃低头，他的额头抵着容怀瑾的额头，暧昧被清扫的一干二净，只剩一室的疲倦：“我说。”

“还记得你脱离天问阁后，你利用人皮红血鹧鸪邪教企图诬陷魔尊，当时，我便知道你入了蛊毒谷。蛊毒谷的一切都是由世间至恶至毒的东西所制成的，长期陷入其中，必定会使自己的心性遭到改变。”

“天道不容邪毒之物登天，你想永存三界，便只能飞升，去到三十三重天。自古以来，已经有不少前辈因为修炼蛊毒而消失三界，不得轮回。那时，你的金丹蒙尘，想要重新回到正途，除非剔骨。可剔骨……你已经受过一次，若是再受一次，你定是受不住的。”

第二次剔骨所要承受的疼痛是第一次的两倍，所以他担心容怀瑾无法承受。

“可你为何不跟我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