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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日的宴饮上面还要向地方上的官员询问这种事情,是谢岑儿在穿越之后才知道的。

前面十几个回目见得多,这会儿倒是不怎么惊讶。

在这种朝会上面的询问,其实多半也都是在之前就已经备好了草稿,不会是临阵磨枪,不过这事实上是来自皇帝的一种表态,表示皇帝关心自己的子民,这一问一答的确更像是一种旧例。

谢岑儿在一旁听着陈瑄问过了各个州郡的情形,得了各地刺史的回答之后,便听陈瑄又让他们畅所欲言说一说他们各地不同的政策和应对,并允许其他人询问和反驳——这就不是旧例,而是陈瑄登基之后在元日朝会基于前面的旧例,衍生出来的新事物。

因为是元日朝会,不可动火生气,陈瑄便道,若有人不听从,便要罚酒一杯再作诗一首,若诗作的不好,便再罚献舞一曲。

有了这么个喜庆又无伤大雅的惩罚,顿时便让这问询气氛变得十分欢快。

陈瑄喜欢用年轻些的官员,各地刺史的年纪普遍都不算太大,到了这问询环节,都不需要有人带头,便相互之间拌嘴起来,便有直接说不过就下场手舞足蹈跳起来的;还有死皮赖脸觉得自己有理,要拉着陈瑄评理的;更有自己说得觉得有理,表达欲望强烈,然后开始挥毫奋笔疾书的。

殿中一派热闹,给这元日朝会添了许多欢声笑语。

谢岑儿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大略总结了一番仍然是以农业为中心。

从农人劳动力,到工具的改良,再到选种育种,开垦农田,以及带动的手工业和商业的共同发展,还有来自其他地域的工艺和种子等等。

这些话题很快就衍生到了养蚕缫丝、盐铁经营、金银煤矿再到漆器瓷器。

说到了具体的商品,便会提到相应的交通运输,从水路陆路,各种交通工具,从商船到牛车马车,还有来自异域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