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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间伺候的一个大丫鬟,突然拿着一个包裹到容妈妈面前,说要告发绿茗偷盗主子的首饰,而后赶来的绿茗,神色慌慌张张,目无旁物,极力去夺包裹的模样俨然是不打自招。

容妈妈年纪大了容易心软,对下面的人犯错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将事情做绝,但是在某些原则性的问题上绝不姑息,就事论事按规矩处罚,上回被打的半死的绿舒就是个例子。

聂晚昭得到消息自然是难以置信,只觉得像是一场梦,毕竟无论是聂家还是沈家,发放的月钱都不低,甚至在整个京都来说都是顶尖的,而绿茗身为她的贴身丫鬟,每个月能拿到的钱是普通奴仆的两倍还不止,根本就没理由这么做。

可偏偏人赃俱获,甚至绿茗自己都已经承认,并且认罪了。

聂晚昭坐在圈椅上,指腹不断揉捏着眉心,不知道对绿茗该如何处置。

就在她进退两难之际,绿舒和绿瑶齐齐跪下,开口替绿茗求情,“夫人,求求您念在她是初犯,就放过她这次吧,而且奴婢相信,绿茗这么做定是有缘由的。”

“绿茗,你快说啊,你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对不对?”绿瑶俯身跪着,伸手去够绿茗的手,试图将她摇醒。

绿茗已经哭成了泪人,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聂晚昭长睫颤了颤,难掩其中的失望,蓦然松开抵住眉心的手,放柔声音道:“绿茗,我给你机会,你只要能解释清楚原因,我便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主子,求求您救救我。”绿茗咬了咬牙,哭喊着说完这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动作极快地挪动着膝盖来到她的脚边。

一双素白的小手抓住她的衣摆,颤抖着嗓音自顾自重复着:“求您,奴婢知道错了,可是奴婢真的走投无路了,如若没有这笔钱,奴婢的兄长会死。”

“兄长?”

聂晚昭属是没料想到是这个原因,她从未听说过绿茗有兄长这件事,故而这么多年来只当绿茗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