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晚昭嘴唇一颤,眼眶中突然掉落下什么东西, 热浪顺过她的面颊, 留下一道曲折晶莹的线。
是啊, 她又能做什么呢?他们之间相隔千里,而她一介妇人困在宅院,就算有心想做什么,手也伸不到朝堂上去。
答案很显然,什么也做不了。
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陆秉文闷声劝道:“不管你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也不必太过忧心,沈指挥他能力出众,吉人自有天相,断不会轻易折在临瞿,你乖乖待在府里等着好消息便是。”
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说的话,一双好看的眸子直直望着前方出神,过了好久她好似冷静了下来,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
聂晚昭听着他宽慰的话,旁的什么都没听进去,只将注意力落在“临瞿”二字,这地名着实耳熟,隐约在哪里听到过……
忽然想起了那日在沐府,四哥说二哥赴任之地不就是临瞿?
心里登时有了主意。
旁人指望不上,自家人还帮不到了?
她敛了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平静:“多谢三郎告知,是我心急之下太冲动了,让你为难了。”
很快,她又补充道:“我得回去了,被旁人看见不好,你今日就当我没来过吧。”
陆秉文虽有心再说,却也明白了她话外的逐客之意,“你好好保重。”
随后,聂晚昭便让绿舒将陆秉文送进了陆家的后门。
聂晚昭绞着手中的帕子,等绿舒回来后,当即命令马夫快点回府,她要尽快回去写信差人送到临瞿去,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