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爱,不用很多,一点点就行,至少能让他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儿一样,死去之前能碰着点光,碰着点热,碰着点美好的东西,那就足够了。

乔沉笑笑:“新的没意思。”

老板耸耸肩,表示不理解。

但乔沉没打算跟他解释太多,看了一圈,没找着。

他没多少失望。老板已经跟他说过了,没有,所以一开始的希望就断了大半;况且他也习惯了,都失望大半年了,那点希望都快麻木了。

他客气地冲老板笑笑,双手揣兜里,走了出去。

回了家,乔沉烧了两壶热水,往大桶里一倒。

今天白天,有俩客人借着买酒的借口,把手伸进他的制服里摸他的背。

乔沉没法拒绝这些,他要真为着这点豆腐翻脸,早就天桥底下要饭去了,可他也没法不膈应。

乔沉蹲在红盆子里,在肚子和背上拼命搓。

他每次碰着这事儿,都会回来这样搓,其实搓不出什么,连泥都搓不出,可不搓,他心里就堵得慌。

脏了。太脏了。

乔沉面无表情地在身上搓出了好几条红印子。

他今天被碰被摸的时候,脑子里几乎是不可遏制地想起了林子。

林子跟他见过三面,可两人唯一一次的肢体接触就是那次端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