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晏吓了一跳,急忙道:“你怎么了?”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秦绛愤怒的说道,“我根本不想吃这些东西,我想吃庆丰楼的菜,我想路边的小吃,我想吃哥哥煮的……”
一提起“哥哥”二字,秦绛心口就发痛,再也说不下去了。
冯晏笨嘴拙舌的劝他道:“好好好,不吃不吃。我做点其他的,换换口味。”
“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秦绛摇着头,心底压抑的情绪终于发泄了出来,“我本该在太学读书,现在却像个野人一样,砍柴打猎。”
那时候他在太学,读书习字,没事还和冯晏出去玩耍,从不会为生计考虑。如今却发现,光是活下去,就用光了他所有力气,然而依旧活的如此艰难。
提起太学的日子,冯晏也露出了几分伤感,仿佛那段日子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可惜,太学读书的日子,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秦绛发泄了一通,终于恢复了冷静,他乖乖过去拾起箭,低声对冯晏道:“对不起。”
“没事。”冯晏笑了笑,“你说的对,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啊。要不我明天去县上打探下消息。”
“外面太危险了,而且你身上有伤。”秦绛摇头道。
“已经四个月了,或许项羌早就退兵了。”冯晏说道,“再说,我内伤好的差不多了,也不吐血了,我还打不过几个项羌人吗?”
说起内伤,秦绛又开始内疚了,“是我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