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没再听到其他的声音，他看到的景象也就消失了。

但那种痛苦而麻木的情绪让余鱼有点喘不过气。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只有张着嘴才可以呼吸。

“余鱼。”

冰冷低沉的声音唤回他的神志，男人带着薄茧的指尖碰了碰他的眼角，语气有些微妙，“你哭了。”

余鱼愣愣看着霍珩，像是没有回神一样。

面前的霍珩神色柔和，正在关心他，和刚才场景中冰冷得仿佛坚冰的男人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他张了张嘴，嗓子堵得厉害。

本来不太委屈的，但看到霍珩关心眼神的时候，那股委屈忽然涌了出来。

很想好好和男人告个状，诉说自己的难过。

但刚才那或许只是他的幻觉而已，说不定是假的。

他又怎么能拿一个毫无根据的事情的告状呢。

更何况，刚才那个景象，怎么也不能和霍珩说。

难不成说自己看到了自己和他离婚的幻象想要安慰不成。

余鱼忍了一会，还是没有说出来、闷闷地找了个借口，“就是，腿疼。”

霍珩没有怀疑余鱼的话，斟酌了一下，“信息素可能不够，以后每天抱一下。”

余鱼眨了眨眨眼，半晌闷闷地应了一声。

明明应该高兴的事情，但是一想到那些不断涌现在他眼前的场景，余鱼只觉得慌张。

他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是未来吗？

未来的霍珩有了喜欢的人，但是自己不知道，还是提出了结婚申请。

又或者是，他们结婚以后，霍珩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别人。

余鱼想得痛疼欲裂。

宿舍的门打开，余鱼最后抱了抱霍珩，转身上楼，他走了两步，背对着霍珩，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老师，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一定早点要告诉我。”

第12章

霍珩的手掌顿了一下轻轻碰了碰青年的头发。

转化鱼尾的小人鱼这么辛苦的吗。

他拧着眉头，有些心疼。

研究所今天的气氛格外的沉闷。

一向清闲的所长陪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边，擦着额头的汗珠，语气委婉，“按理说，人鱼觉醒期间的疼痛是会有一些，但只要有足够信息素，这种的疼痛应该不会太明显。”

“要不您试试和您的人鱼多一些亲密的互动试试？”

霍珩沉思了一会，“我的状态不太稳定，会伤到他。”

所长听完两人的互动，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个信息素的浓度应该是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