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抓准了自己,朗姆就可以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的击溃他们的所有成果,让他们功亏一篑。

所以——

该放手了。很早就应该了。姬野凌希望琴酒能懂他的意思。

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向琴酒毫不克制的展现自己的直白不加掩饰的真实负面情绪。他对他,一直都是恭谨而又足够隐忍克制的。

所以就连琴酒都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一时之间感到有点新鲜。

这小崽子一直在自己身边像只小狗一样啪嗒啪嗒摇尾巴晃悠,于是都快忘了,他也是有獠牙的,并且脾气还不小。

——只是对特定的人脾气好罢了。

琴酒看着肩头剧烈起伏,深深呼吸的姬野凌,反而笑了起来。眼尾眉梢浮起一抹稍纵即逝的淡淡笑意,冷峻面容柔和下来,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消融。

“输又怎么样?”

他平静的反问回去,冷沉深邃,波澜不惊。

姬野凌微微瞪大了眼,讶异的抬头看去。

“钱,权,名誉,地位?你觉得我在渴求它们?”

琴酒讽刺的低笑一声。阴鸷凉薄的眸子里闪过不屑一顾的桀骜。狼一般的孤傲。

高高在上的地位,吃穿不愁的金钱……

只有没有得到过的人才会永不知足的渴求。

“我看不明白的是你,你脑子从小就笨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