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滞空,短暂停顿了一瞬,扭头吩咐道。

“让我们的人暂停一切任务,在境内搜寻玫瑰的踪迹。还有,发布关于玫瑰的悬赏。”

秘书愣了一下,点头称是。

叮咚——

凌晨12:25分,散落于世界各地的所有组织成员均收到一条最新消息。

“薄荷朱莉普叛变。”

港口的海鸥迷了路,误打误撞的飞进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无数扇玻璃中折射出它无助的身影。酝酿的大片乌压压积雨云,沉甸甸的压在东京都灯火通明的城市上空,空气中都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暴雨将至。

警察厅下属医院,寂静空旷的长廊上。安室透拿起震动的手机漠然地扫了一眼。

手术室外悬挂的指示灯,由红转绿。

医疗组推着担架车走了出来。麻醉剂的效果还没有过,躺在上面的青年还在昏迷当中,双眼紧闭,失去血色的面容苍白。吊瓶中的透明液体一滴滴输入他的手背静脉中。

安室透一身黑衣,倚在瓷砖墙壁上,单手飞速敲击手机屏幕。明亮白炽灯拉长了形单影只的影子。听到声音,他扭头看来。

“结束了?”

他按灭手机显示屏,冷冰冰地扭头问道。

“他伤的有点重。警官先生,我还是不建议现在就将他带走。”

头发斑白的主刀医生低下头看了一眼他的病人。

他在这家医院工作了30 多年直至退休,而后又因精湛的技术而被返聘。30多年来,主刀医生做过无数台手术,遇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

从未见过像这名青年一样的人。剪开黏在皮肤上血迹斑斑的衬衫时,医疗组的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