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外,全程监视的警察发现他的反应与情绪有些失控,即刻通过耳麦调离这名中年人,命令他结束这次审讯。
他拿起文件夹,抽身离去,起身时眼风狠狠挂过姬野凌,冷哼一声。
在走到门口时,一声低笑从他身后响起。声音轻到让中年人以为是自己恍惚产生的幻觉。他迟疑的扭头向后看去。
刚才一言不发的青年,低垂下头,望着一尘不染的白瓷地面轻笑,像是自嘲。
“所有人,都有资格质问我这句话,唯独你们,没有资格。”
他一字一顿,语调破碎又扭曲。一直以来,被他紧紧封闭起的,滴水不漏外壳在这一个刹那碎裂开一条缝隙,浓稠如海潮似的悲伤争先恐后的从那条缝隙中钻了出来。
“他是这么说的吗?”
偏僻居民区的掉漆电话亭中,安室透歪头夹住沉重的老式电话听筒,用手摩挲着下巴。
“是的,安室先生是有什么头绪了吗?“
风见裕也小心翼翼地发问。
两天前,他率人从位于米花市的高层公寓里拷走了姬野凌。之后公安对姬野凌的住处进行了全方位的地毯式搜查,将整间房屋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