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秦向陆应该跟秦誉信感情更深,秦向陆又说:“你知道吗?我们爷爷是因为脑梗走的,奶奶是被心肌梗塞带走的,你二叔,也就是我爸,他也是在上班的途中突然脑梗,我以为大伯能逃脱这个命运,李教授告诉我,我们家族基因链发生异变,患脑类疾病的概率比普通人高50,跟我们家族的作息有关,家里人习惯熬夜,没时间运动,一天有十几个小时都是坐在办公桌前,加上遗传关系……算了,再说你会害怕。”
季望海难得的耐心听他讲完,问:“医生怎么说?”
“可以手术,但不保证手术后有几成效果。”
“嗯。”
进病房,走近才发现秦誉信老了很多,跟季望海记忆里那个挥着高尔夫球杆打自己的人天差地别,季望海对他感情不深也还是软了心肠,放低声音:“发脾气对病情不好。”
人老了更重血肉亲情,秦誉信看着眼前跟他眉眼相似的儿子泛红了眼眶,抖着手指着旁边的椅子:“坐。”
季望海坐过去,秦向陆则是叫来护工打扫病房,一时间除了拖地声房间没人说话。
良久,秦向陆先开口:“大伯,小海已经回来了,他现在已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我这边的工作是不是可以适当转给他?”
秦誉信点头:“你安排。”
“那让小海回总部吧,先将市场部交给他。”
季望海皱眉,他们似乎永远学不会尊重他人意愿,“你们有问过我意见?我回国前说过,我回国的目的只有一个,秦向陆,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