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落在车内的付瑾舟眼里又是另一幅场景,他的季望海,那个骄傲带着一身刺的季望海,混在一群几乎没有未来的民工中,跟他们一样蹲在路边吃着最廉价的面包,喝着最便宜的水,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视线被模糊,付瑾舟抬手,一手湿意。
收好情绪,他问秦向陆:“如果他不去国外,你们打算怎么对他?”
“他拿不到毕业证,找不到满意的工作,你知道击垮一个人最有效的最快速的方法是什么吗?”
秦向陆接着说:“那就是消磨他的意志,磨灭他的梦想,把他变的平庸,最后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
经过最近种种,付瑾舟确信他们做得到,甚至比他说的更狠,更绝。
他自己是无所谓,怎么样都可以,继父的事可以慢慢查,时间问题而已,可季望海不一样,他还年轻,大好年华,不能虚度。
秦向陆送付瑾舟回家,付瑾舟拒绝,下车后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季望海早回来了,趴在电脑前浏览招聘广告。
付瑾舟挤出笑容,问:“吃了吗?累不累?”
“你去哪了?打你电话关机,再没回来我要出去找你了。”
“去了趟办公室,手机昨晚忘记充电了。”
季望海伸手揽过他,抱在怀里,猛吸了两口气:“让我吸两口,哥,我今天面试失败了。”
“没关系,慢慢来。”
“嗯,我没什么的,就是跟你说下,失败再找就是。”
沉默了一会儿,付瑾舟试探着问:“你有没有想过出国?听从你父亲的安排,也就三年,我可以等你,这期间你能回来,我也可以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