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眼里的光消失了,他说,他不想当兵了。
卫行秋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不是源于自身,而是感同身受的共感,他领着戚铭来到了学校小湖边的凉亭中,安置他坐下,而后才问:“那你想做什么?”
他没有选择去刨根问底,而是顺势而为。
“做什么都行。”戚铭的目光本是漫无目的的飘散,但忽然有了聚焦,闪起一丝丝微光,改口道,“我想去b大,学金融。”
想到这儿,卫行秋恍然:“所以你当初说想去b大,就是为了柏林,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了?”
“不。”戚铭摇了摇头,“只是我单方面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卫行秋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就听他又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被开除吗?”
“知道一点。”卫行秋回想了一下。
那天后来,他们其实也没有聊很多的话,他只是静静地陪着戚铭坐了一会儿,回去后,才去探究发生了什么。
但是那件事似乎被人压了下来,饶是他也没能打探出来全貌,只知道是戚铭动了手,并拒绝认错,才被开除。
“对,我打了人。”戚铭点头肯定了他的犹疑,“我还把人打进了医院。”
卫行秋有点无奈:“你好像还很骄傲。”
“那当然。”戚铭扬了扬眉,带着一些自得道,“我那可是见义勇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