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只犹豫了半秒,便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指,转过了身。
这一转身,他才惊觉,自己和戚铭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近,他的鼻尖蹭到了戚铭的下巴,而戚铭的呼吸又恰恰落在他的眼睛里,带起缱绻缠绵的旖旎。
柏林感觉到自己的睫毛像是被微风轻扫般的细痒,没忍住眨了眨眼,战术性后仰,以一个不太舒适的姿势,尽可能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艰难地出声:“你能不能退开点?”
“不能。”戚铭双手撑着他两侧的桌沿。
柏林浅吸了一口气,试图用示弱打动他:“我这样很难受。”
戚铭铁石心肠,不为所动,甚至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是我被施了定身咒。”
“……”这突如其来的中二幼稚让柏林一时间无言以对,好半天才挤出一个笑来,“那请问,怎么才能解咒?”
戚铭眨了眨眼,释放魅力:“你愿意亲亲我的话。”
“……”柏林沉默一瞬,终于忍无可忍,艰难地抽出一只手,“啪”地盖到他脸上,“打是亲骂是爱,可以了,赶紧让开。”
戚铭见好就收,有分寸地只在底线附近试探,顺着他的力道退了开来,但嘴上还不忘胡搅蛮缠:“柏老师你敷衍我诶。”
“戚同学,你学过法律吗?”柏林没好气道,“你知不知道违背他人意愿强行禁锢他人自由属于非法囚禁罪。”
戚铭听得笑出声:“老师,你不上网吗,那明明叫桌咚。”
按照柏林这说法的话,什么壁咚地咚,岂不是都属于非法囚禁了?
柏林当然不会不知道,他只是觉得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办公室中氛围有些奇怪,想要借机吹散开那一抹烧人的灼热罢了。
要不是因为国庆放假,老师们也都放了假,办公室里没有人的话,也不会给戚铭那么明目张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