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懊恼。余让像做错事的小兽一样锁在棉被里。
“饿了吧。”盛燃捡起外套里的手机,点开外卖软件翻了两页,营业的没几家,笑着抬头问他,“吃粤菜吗?”
余让讷讷地点了点头。
“我先去洗个澡。”他把手机递给余让,“外卖到了你接一下,乖。”
盛燃一身邪火无处发泄,又担心把余让一个人晾在房间里他会多想,只是有的事越着急越不得章法,进退两难间,浴室门打开了。
余让一丝不挂地走进来,抱住他,有些委屈:“再给我点时间。”
盛燃亲亲他的发顶,温声道:“好。”
第二天,盛燃起了个大早去菜场买菜,除夕当天菜场的物价简直没眼看,他昨晚跟余让列了一长串菜单,虽然只是两个人过年,也想把年味添得浓一些。菜场门口的超市红红火火生意兴隆,盛燃挑了一副对联两个福字,左右开工吭哧吭哧地扛着一堆东西回家,余让已经把厨房收拾好,正用碗底磨着菜刀。
厨房门口堆了几箱水果和海鲜。
“谁送的?”盛燃四周看看,家里也没别人。
“你爸,”余让把他东西接过去,“已经走了。”
盛燃哦一声,又不置信地重复一遍:“我爸叫人送来的?”
余让:“不是,你爸自己送来的。”
“他自己来的?”盛燃第一反应就是围着余让绕了一圈,“他没怎么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