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过去一个月的治疗非但没有效果,甚至适得其反,越往错误的方向使力,结果越是谬以千里。
“余让逃避自己是主人格的原因清楚吗?”陈医生激动道,“根源很重要,治疗他的病,首先就是要让他正视真实的自己。”
“不清楚。”盛燃回忆着之前查阅过的资料,问她,“可以用催眠的方式找到原因吗?”
“可以试试。”陈医生叹了口气,“但是盛燃,他这样的病,任何药物治疗和心理干预都只是辅助工具,你明白吗?”
心病还须心药医,古人都知道的道理。
他提到想跟余让在h市多呆一个礼拜,等跨完年再回医院,陈医生未置可否,只问他:“余让的情绪稳定吗?”
“算稳定。”盛燃又开始想到甜滋滋的画面,“昨天下午到现在,余让的人格一直都很清醒。”
陈医生:“之前不希望你们多接触是担心影响治疗效果,但现在方向变了,或许你跟余让适当的相处有益他病情治疗。”
只有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牵绊,他才会想着活下去,也只有此,作为余让的人格才会激发出他的本性,真真正正地压制第二人格。
换句话说,盛燃就是那个活生生的药引子。
“如果中间出现任何难以控制的变故,记得尽快把他送回来。”陈婷叮嘱着结束这通电话,盛燃心情又好了不少,原本匆忙的行程慢了下来,属于他跟余让的时间多了起来。
余让坐在操作台边刻木头,盛燃一回来就问:“陈医生同意了吗?”
盛燃哎呀着叹着气胡扯:“可把我骂惨了。”
“那就是同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