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电话。”
“谁的电话?”余让心口一沉,“陈医生吗?”
“不是。”盛燃不想骗他,又不想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扯出这个话题,三两下把塑料盒盖子掀开,小炒鸡,炒三冬,手撕包菜,还有一盒油滋滋的东北烧烤,都是余让爱吃的。
余让见他半天没下文,也就默契地没有追问,他本来并不饿,但因为吃到喜欢的口味,一口接一口没停下,盛燃瞧着又开始心疼地发散思维:“医院里是不是吃得不好?”
“还行,”余让说,“就是挺清淡的。”
可他明天又要去医院了。
这顿饭对盛燃来说失了胃口,他总忍不住盯着余让看,太久没有见了,真想抱抱他,能亲一下就更好了。
然而余让铁了心不搭理他这茬,视线在电视机,在饭菜,在垃圾桶,就是不在他身上。盛燃这个着急,一点借题发挥的余地都没有。
“呆会儿去bwater吗?”吃完饭,他才提起这事,“今天圣诞节,挺热闹的。”
余让摇摇头:“我困了。”
盛燃瞄了眼时间,这才六点半呢。
余让没跟他讨价还价的打算,吃饱就钻进了浴室,洗完澡又一溜烟逃进被窝,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盛燃目瞪口呆,他仿佛成了空气一样的存在。
盛燃无语且挫败,这什么情况?他这悲惨的人生刚转个折,灿烂俩字才落个点,心心念念的人,好像,不喜欢他了?
有毒,余让连卧室门都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