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偶尔恢复清明的时刻总满怀着出游的欣喜,虽然比起大都市,他更喜欢高山,草原,大海。可一想到跟盛燃在一起,又觉得哪里都没有关系。
他最近总是很嗜睡,或许是因为夜里总休息不好。车子里暖气开得很足,他胡言乱语了一阵后就倒在盛燃怀抱里睡着了。祁年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们,沉沉叹了口气。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他苦中作乐地打趣盛燃,“特别像带幼儿园里的小朋友。”
不厌其烦,天马行空。
两个小时的路程因为堵车稍稍滞后了一会儿,导航剩下的距离越来越短,在最后一公里的时候盛燃说:“要不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他们明明是吃过饭出发的。
“陈医生的时间不好约,我们已经快迟到了。”祁年明白盛燃的心思,但多一顿饭少一顿饭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我……”盛燃侧过头看着半梦半醒的人,“我只是怕他在里面吃不到好吃的,而且,这可能是我跟余让的最后一餐了。”
跟余让的。
祁年心口颤了一下,左转把车停在了路边。
那是一家连锁的中式快餐,余让被叫醒后整个人都处在亢奋的状态,或许是身边环境过于陌生,亢奋中带着些许紧张与戒备,但当盛燃牵过他的手时,这种不安顿时减了大半。
“你手好冰啊。”他难得处在清醒之中,扣着盛燃的手一并揣进衣兜里,有件事他后知后觉地感到奇怪,为什么他跟盛燃的旅行,祁年这个电灯泡怎么也在???
他有些吃醋。
这会儿不是饭点,偌大的饭店里除了店员没几个人,盛燃点了好几个余让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