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你的腿怎么了?”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他快要站不住。
何止是腿,盛之乐额角上有条六七厘米长的疤,手背上的置留针还在,露着的脚踝处皮包骨,没有一点赘肉。
盛之乐掀开盖在腿上的毛毯,语气满不在乎:“脊椎损伤,瘫痪了。”
盛燃的眼泪掉了下来。
“怎么受的伤?”
“车祸。”盛之乐抬起头看着他,露出一贯乖巧讨好的神情,“飙车,超速,撞到护栏了。”
“盛之乐……”盛燃紧咬着后槽牙,蹲下身,“飙车?你他妈活腻了吗!”
盛之乐笑了起来:“是啊,可惜,没把自己撞死。”
盛燃闭着眼低下头,他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牵挂的亲人,那一定是盛之乐。
从小到大他都没怎么给过盛之乐好脸色,但不可否认,亲兄弟间的血脉相连是无论如何磨灭不了的,更何况他的弟弟,从来都很黏着他。
祁年说盛之乐被送到国外念书,说他有些叛逆。
“为什么?”盛燃攥着拳头微微颤抖,“为什么不学好?”
盛之乐慢条斯理地抠着指甲:“我跟谁学好?哥,你忘了,我一直都把你当我的偶像,我做什么都是学的你呀。”他停顿了一会儿,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恍然道,“不过哥,我比你好,我没杀人,没坐牢。”
“乐乐,能治好吗?”他无所谓盛之乐如何冷嘲热讽,比起能让他好起来,几句谩骂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