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燃接起喂了一声,那边直白问他:“在哪?”他愣了愣,下意识说谎:“在家。”
“那你开门。”祁年顺着他胡诌。
“……”
盛燃叹了口气,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陈述了一遍。
祁年问他:“事情解决了吗?我是说孟军那边。”
盛燃不知道怎么定义解决这两个字的概念,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选项。“不算解决吧,”他想了想,“其实很多事根本就没有解法,除非孟宇麟活过来,但这种命题本身就没有意义。就像我跟余让,又能有什么解法。”
祁年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拿到了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
他没有问对方要不要,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要,如果盛燃能一直自欺欺人下去,那就当他真的失了智。他们都需要时间去看清验证一些事情,他也相信盛燃早晚会做出决定。
回到房间总共超时了一分钟,门掩着,浴室灯昏黄明亮。
不知是空调的热气太足,还是因为镜子前的画面过于诱人,盛燃几乎是瞬间就闷出了一身汗。
病怏怏的年轻人褪下长裤,毛衣堪堪遮住挺翘圆润屁股,之下是笔直修长的腿,地上瓷砖太冷,他弓起脚背蜷缩着脚趾,恰好崩出流畅漂亮的腿部线条。
只是这旖旎的场景有些抓狂,毛衣领子卡着下巴,余让正抬手跟它较劲。
盛燃放下打包盒,脱掉鞋子走进浴室。